第30章 第三十点贪欢-《重度痴迷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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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按理说,    一场重要考试之后,    是该好好地休息一下。
    但余希发了短信过来,问她明日是否有时间,    和林媛一起吃个饭。
    余希还不知道先前林媛对她做的事情。
    余欢直截了当地回复他——
    [不好,我不想见林媛。]
    余希没回这条简讯。
    小区楼下烤地瓜的摊子支起来了,    余欢经过时,    卖烤地瓜的老人正准备收摊,    只有一盏昏黄的灯,    老人的手满是皱纹,像极了老树的干皮。
    余欢买了一只。
    大概是烤的久了,    外壳已经焦干,    内里是沙沙糯糯的甜。
    小时候也经常烤地瓜吃,    那时候的慈济院院子里都是土,    几个小家伙努力挖坑,    填进去地瓜,干枯树枝,烧出来之后,    地瓜皮都是焦黑焦黑的。
    那时候余希总会把最大的地瓜让给她吃,    林媛那时候没少因为这个和她闹小矛盾,但小孩子嘛,上午吵了架,    下午就又欢欢喜喜和好了。
    林媛也带她去偷摘过西红柿,    一个没吃,    全给了她。
    小时候的余欢也贪吃,    一口气吃了好多,结果晚上上吐下泻闹肚子,打了好几天吊瓶。
    不过这一次,余欢觉着自己和林媛是不会再和好了。
    林媛恶意灌醉她,在某种程度上来讲,已经涉及到人身安全了。
    若是那日进休息室不是祁北杨,而是其他人的话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    余欢知道祁北杨已经“教训”过了林媛,在那之后,林媛也不曾再同她联系。
    仿佛从未认识过对方一样。
    余欢今天晚上一点儿也不困,精神出奇的好,索性重新整理了下房间。一个人的时候,做事情总是慢吞吞的,等她整理完书桌,手指触碰到窗帘,往下一瞧,怔住了。
    外面的主路上,停了一辆车。
    瞧着……像是祁北杨的。
    余欢心里一紧。
    窗外又开始慢悠悠飘着雪花,她手指颤抖,拉好窗帘。
    望了眼书桌上的闹钟,十一点四十二。
    这么晚了,这人跑过来干什么?
    搁在桌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,余欢瞧了眼。
    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,只有两个字。
    [下楼]
    祁北杨的那个号码还躺在她黑名单中,这个多半是办的新号。
    踮着脚走到窗边,将窗帘拉开一条细细的缝,余欢往外瞧,看到车上的人下来了。
    黑色的外套,身材颀长,余欢看不清他的脸,只瞧见他捏着手机,放在耳旁;外面又落了雪花,不太大,慢悠悠地落。
    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,余欢伸手去拿,一抖,险些从她手里掉下去。
    “桑桑,”余欢听见祁北杨叫她的名字,不急不躁的,“你下来。”
    “你有事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,”顿了顿,他声音听不出异样来,“就是想你了,想看看你。”
    余欢能听到隐约的风声。
    早晨气象台刚播报过,今晚霞照市将迎来新一轮风雪,气温将降到零下十度。
    余欢说:“你回去吧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    “我不,”祁北杨仰起脸,“我刚刚看到你了……桑桑。”
    “我生病了,”他加重了语气,“病的很严重,我能看看你吗?”
    一路上,三个人的话来回在他脑海中颠倒,反复播放。
    苏早说,一开始,他和余欢两人情投意合,羡煞旁人。
    林定一边擦鼻血,一边说,余欢给祁北杨织了条围巾,最简单的款式,他宝贝的不得了,旁人若是碰一下,他就各种冷眼。
    ——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?
    祁北杨想不通。
    程非都快哭出来了,抖着嗓子说,是因为余欢想要同他分手,他拿慈济院的迁址来威胁她就范。
    祁北杨没有问为什么余欢骗他。
    这种问题不需要问就知道答案——她不想再和他有牵扯。
    其他几个人对骗他的解释倒是异口同声,是不想再看见两个人彼此折磨。
    ……折磨。
    都用上这个词了?他对余欢的爱,对她而言是种折磨?
    祁北杨驱车来的路上,一颗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。
    起先,他只想把这个狠心的小东西拽出来,质问她,为什么骗他骗的这么惨;而随着越接近她,祁北杨越舍不得——
    他清晰地记着余欢初见他时,眼神中的恐惧,宛如看到地狱中走出的恶魔。
    那绝不是祁北杨想要的。
    他只想要她开开心心,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。这么久的努力,余欢终于不那么排斥他,不能就此功亏一篑。
    只能忍,把他的戾气收敛起来,扮演她喜欢的温和角色。
    祁北杨仰起脸来,窗帘已经关紧,只有一个绰绰的身影,瘦瘦弱弱地立着。
    她一直站在窗帘后面。
    “祁先生,”余欢说,“我不是医生,帮不了你。”
    “暂时收留我一晚行吗?我没地方去了。”
    余欢才不相信这种鬼话。
    什么没地方可以去了,他祁北杨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到自己。
    余欢强迫自己狠下心来:“如果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帮你打120。”
    “桑桑,”那边的声音软化下来,“我的头很痛。”
    可怜巴巴的。
    余欢忍不住偷偷撩开窗帘一角,往外瞧了瞧。
    雪好像下得更大了。
    “……如果你不肯见我,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下去。”
    还真是这人的风格。
    余欢在房间内踱着步子,又往外瞧了瞧。
    他始终安安静静地立着。
    窗户旧了,缝隙里吹过来一阵寒风。
    凉飕飕。
    余欢想起了昨晚上,他将自己的脚硬生生捉过去,拿身体给她暖。
    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狮子,对待她的时候,总会多一点温柔。
    ……就是这一点温柔。
    她张口,声音涩涩的:“……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听过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暂时收留你可以,但你不许做什么过分的事,”余欢强调,“否则我会报警,会恨你一辈子。”
    祁北杨哑声笑了:“好。”
    他不怕在监狱里蹲一辈子,唯独怕她眼中的恨意。
    只要一眼,就能使他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。
    祁北杨刚刚上来,就瞧见余欢站在门口,低头取双拖鞋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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